【顺懂】不正经游泳训练
-原作向 沙雕日常
-带后勤组玩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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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逐渐热起来，虽说吧海水的比热容挺大的，但训练的时候直接被太阳晒着，也凉快不到哪儿去。
汗水顺着脸蜿蜒而下，像一条软趴趴的毛毛虫爬过去。
背后也是，脊椎骨上都能明显地感受到汗水运动的轨迹，然后到裤腰那里消失不见，被布料吸收了。
顾顺的食指动了动，又是一个靶在远处倒了下去。李懂咽了咽口水，感觉望远镜都要在脸上怼出俩印儿来。
“热吗？”顾顺拍拍他的肩，还没有把自己的枪从李懂肩膀上拿下来。
李懂抬了抬自己的肩：“快拿了。”
顾顺把枪口慢慢抬起来，然后收在自己手里：“你今天呼吸有点儿快啊。”
李懂觉得自己嗓子干干的，咳嗽了一声，还是干干的，于是说出来的话也变成了干巴巴的一句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别不好意思啊。”顾顺站起来朝他伸出手，李懂顺势拉着他的手站起来，“看你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。”
走出训练场，看见庄羽和陆琛搭着伙儿路过。
“辛苦辛苦，慢脑门子的汗呢。”庄羽说，“天儿太热，都没风，一会儿怎么消暑去？”
顾顺看了看天上的太阳：“要不游泳去？”
舰上是有泳池的，一个大的一个小的，大的一般用来给新兵们训练使的，小的就是给老油条们准备的。
估计是最近天太热，大家都把游泳池当成了澡堂子，泡在里面也不干点啥，干聊天打屁了。
上面的人觉着这样对新兵朋友们影响不太好，于是严令禁止了这种啥也不干的行为，意思就是，你进了泳池就必须得给我游起来，不游你也得在上边飘着。
“怎么着？现在过去？”陆琛看看三人。
李懂抹了一把脑门的汗：“现在人多么？”
“我刚看见一队新兵过去呢，估计没人管咱们。”庄羽说，“到时候扑腾点水花出来就成。”
“行吧。”
各自回了宿舍，脱了湿漉漉的作训服放在洗衣桶里边，然后拿上要换衣服和泳裤，先把背上的一身臭汗抹个干净，还能泛点凉气。
李懂还灌了一大杯水进肚。
顾顺看了一眼：“你别等会尿泳池里了。”
李懂抹了一把嘴：“尿了也不告诉你。”
到游泳馆外边，四个人打了个照面，进去了。
拿了钥匙牌，套在手里，一进去就已经听见游泳馆里头新兵训练的声音了。
“一！二！”
然后就是各种不同音量的水花声，跟过年放鞭炮似的，一砸身上一个红印儿。
庄羽听了会儿，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：“不愧是新兵！听听这声儿就知道是用心在让水打自己。”
陆琛：“你也别悠着，一会儿被拍晕了我直接抗你去急救室。”
“去你大爷！”
李懂费劲地扒自己的裤子，刚刚沾了汗，贴在身上，都他妈快成紧身裤了。
顾顺看着他费劲的样子：“要不要我帮你啊？”
“别，我怕你一会儿底裤也给我扒了。”
“反正都要脱，一块脱了不好吗？”顾顺问。
“我喜欢一件件脱。”李懂看他一眼。
“哦——”顾顺欠揍地拉长了声音，“我不喜欢。”
李懂脱完外边的，扯下里边的，一转头，又看见顾顺盯着他看。
“看什么？构造都一样，难不成你还长两根啊？”李懂没好气地从袋子里掏出自己的泳裤抖开。
“靠。”顾顺笑着骂了一声儿，“小李同志，这话就不对了，长短粗细你也得考虑进去啊。”
李懂看了看顾顺下边：“呵呵，不过如此。”
“啪”地关上柜子门，把钥匙牌套在自己手腕上走了。
留下顾顺一个人往自己下面看了看：“大了去了，这什么眼神啊。”
先进淋浴室把身上冲了冲适应下温度，然后抱着肩膀淌过门口的那个小池子，把拖鞋拿在手里。
四个人下水的声音在旁边新兵训练的声音里可以约等于静音。
两个游泳池隔着一堵墙，开一道小门，谁也看不见谁。
庄羽提议来个游泳比赛。
“刚训完又来个大的啊。”
“友谊第一，比赛第二嘛。”庄羽爬上去坐在水池边上，“来来来，顾顺李懂你俩先来打个样。”
李懂说：“打就打。”
顾顺心中默念道男左女右，去了左边的那个泳道。
“准备好了吗！”庄羽吼一声，在馆子里都有了一阵阵的回音。
“报告！准备好了！”李懂也憋着笑回了一句。
“哦。”庄羽挥了挥手，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俩人都愣在水池子里谁都没先蹬腿：“不是该喊个一二三什么的吗？”
陆琛说：“一、三！”
顾顺先反应过来，腿一蹬就弹射出去，在泳道里留下一个靓丽的背影。李懂愣了一下，我操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，身体先动了。
庄羽在上边欠揍地鼓掌：“还考了一个附加题，反应能力哈，咱们顾顺同志略胜一筹。”
泳镜的镜片是灰黑色的，趁着水的浅蓝也变得更深一点的蓝色。
李懂快碰到池壁的时候顾顺已经转身了，他觉得在水下的时候，顾顺还偏过头看了他一眼。
脚一蹬池壁，直接在水中来了个空翻，憋着气不让鼻腔进水。
左边被顾顺滑开的泳道的水都泛起来落在他的脊背上，一下一下地撩着，还增加了一些阻力。
手臂都忘记了之前训练时候落下的酸痛，仿佛是个机械手，啊，男孩子的好胜心可真吓人啊。
顾顺的手臂伸长，中指点在池壁上，庄羽低头一看：“顾顺赢啦！”
李懂再下一秒手掌贴上来，摘了泳镜喘着气。
顾顺朝他伸出手，李懂握住，顾顺拉着他扯了一下，把李懂扯得一个踉跄。
“上去看戏了。”顾顺抹了一把水，甩了甩头，溅李懂一脸。
李懂偏过头躲开，推了一把顾顺：“操，都溅我脸了。”
庄羽在上面做广播体操似的拉着筋，陆琛瞥了一眼先下水了：“别还没游就把筋给扯了。”
李懂把腿浸在水里，腿毛飘在水面上浮动。
顾顺喊一声：“准备好了吗？”
比了个OK的手势。
“一、二........三！”顾顺大喘气。
庄羽抢游了，陆琛没来得及叫住他，自己一咬牙也追上去。
看着水面上两个人头起伏着，李懂笑了笑：“庄羽能不能行了！赶快的。”
顾顺偏过头看着李懂的侧脸，也跟着笑了笑。
“李懂。”
“嗯？”李懂转过头。
顾顺摸了一下他的脸，李懂也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：“干什么？”
“沾东西了。”
“什么啊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扔了。”
“.......”
不正经的游泳比赛结束，新兵的训练还没有结束。
庄羽又提出建议：“水下你比划我猜玩不玩？”
陆琛：“怎么玩？”
庄羽指指顾顺：“比如顾顺先给咱俩出几道题，定个时间，我比划你猜，然后再让李懂在边上看着咱们有没有作弊。”
“猜对的多的就赢？”
“题目随便出么？”
“又跟你一组？”
庄羽被疑问淹没，准确捕捉到最重要的信息，转头看陆琛：“不跟我一组？你干嘛！要拆散人家这一对吗？”
“操。”李懂泼庄羽一身水，“说什么几把玩意儿，谁跟他一对儿？”
顾顺搂住李懂的肩膀：“队伍的队，不是对三的对，别激动啊。”
庄羽身先士卒，要先开始。
李懂也跟着下水，在水下看着俩人瞎比划。
水里浮力很大，于是动作也要做的很大，再加上不能说话，难度就更大了，猜中一个就谢天谢地了。
再加上，顾顺给出的题目都是成语，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划，不好猜。
李懂看着庄羽撅着个屁股，然后把水往屁股后边拨，题目是“一泻千里”，陆琛露出水面：“放屁！”
庄羽也站起来：“放你个大头屁！都说了四个字！”
“放你的屁。”
“滚！”
李懂憋笑快憋死了，连连挥手：“太逗了你俩。”
结果搞了很久一个词儿都没有猜对，庄羽放弃似地往水池边上走：“你俩上吧，我累了。”
“我他妈也快累死了。”
庄羽骂：“你有什么可累的！”
“一个费体力一个费脑子，都累都累。”
顾顺跳下水：“我比划你猜，行吗？”
李懂点点头：“行啊。”
浸到水里，陆琛也跟着憋气下去。
顾顺盘着腿，在水下比了个准备好了吗的手势。
李懂回了个OK。
这回是庄羽出的题，料也不是什么好题。
李懂认真地看着，顾顺先用手指点点自己，又点点李懂，然后再用手指凭空，不，凭水画了个屁桃。
啊？什么玩意儿？
李懂也跟着点点顾顺又点点自己，顾顺比了个三，意思是三个字。
我、你、桃？什么几把？
李懂忍不住在水下说话，一开口就是一串气泡，又赶紧闭嘴。
顾顺有点无奈，做手势让他认真看好了。
李懂点头。
点点自己，画个屁桃，再点点李懂。
我、桃、你。
李懂跟着画了一下。
刚刚顾顺是连笔画的，现在顾顺分两半画了，这下李懂才明白过来，他妈是个爱心，绝了！
李懂也不画了，直接两个手并一块比了个心，催着顾顺是不是这个意思。顾顺憋着笑点点头。
我、心、你。
我喜欢你？？
李懂憋不了了，头冒出去：“我喜欢你！”
庄羽一愣，回一句：“我也喜欢你！”
“不是！我说答案呢！”
李懂一回头，发现顾顺没有露出水面，只是把手交叉着露出水，是个叉，错了？
又重新把头浸到水里，看见顾顺单手比了个三的手势。
三个字啊。
李懂狂点头，然后再一次露出水面，眼睛还没睁开，吼一嗓子：“我爱你！”
新兵训练完，刚列队出去，听到有人喊一句又纷纷围观。
教官一瞅：“干啥呢干啥呢！”
李懂这才看清，操，丢死人了。
直接又重新把头钻进水里，在水下找到顾顺，直接揪住顾顺的泳裤往他身上招呼，其实应该打出题人，但出题人太远了。
就近解决。
顾顺看起来也在憋笑，表情在水下挺奇怪的。
俩人在水下扭打着，一阵水花四溅。
庄羽疑惑道：“这俩人在水里做啥呢？”
“做爱做的事。”陆琛说，“你给他俩出的题也太简单了吧？”
庄羽更疑惑了：“放屁！我根本没出这题！”
顾顺顺势在水下握住了李懂的拳头，多亏了水的阻力，一拳头砸过来也没有多痛，反而更像是打情骂俏。
另一只手搂住李懂的腰，开了口：我爱你。
一串气泡从嘴巴里冒出来，露出水面，无声告白。
从游泳馆出来，竟是比训练完还累。
皮肤被泡白发皱，接下来还得洗衣服。
李懂拎着桶去洗衣房，把衣服倒在盆里，倒上洗衣液，起了泡沫。
顾顺也跟过去，在一圈泡沫下边准确地抓住李懂的手指，搓着他指腹上波浪状的纹路，像不平静的海面，也像自己不断起伏着的心脏。
李懂用肩膀撞他：“起开，别打扰我和衣服交流感情。”
顾顺叹了口气，把下巴搁在李懂的肩膀上：“也没见你跟我交流交流感情啊。”
李懂轻轻哼了一声，继续搓着盆里的衣服。
顾顺捏着他的脸转过来，在李懂的嘴上亲了一下，一下还不够，再贴上去摩擦着。
李懂的手搁在盆里，现在直接拿出来在顾顺新换的衣服上按了俩湿漉漉的手印儿。
顾顺看了看，直接把上衣扯掉，扔在盆里，舔了舔嘴角：“现在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了吧？”
夏日，海风，汗水和泡沫，还能容得下两个内心急躁的年轻人。
用眼睛沟通，用皮肤感受，用呼吸交流。
然后用心恋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