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瑜昉】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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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有感而发。
别人都说，男儿有泪不轻弹。
可去他妈的吧。
黄景瑜其实不怎么抽烟的，尹昉也不喜欢他在屋子里抽烟的。
上一次抽烟，是在化妆室里那头脑发热的一吻差点被撞破后的冷战。
他之前偷偷摸摸地溜进去厨房，打开吸油烟机，对着那个口子吸一会儿。
可这破玩意儿毕竟不能做到真正的静音，还是被睡在房里的尹昉听见了。
“抽着呢？”尹昉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来的时候，黄景瑜被吓了一跳。
凌晨十二点，还以为遇到了某位管得很宽的鬼魂。
尹昉穿着睡衣，隐在一片漆黑之中，抱着手臂。
黄景瑜一时之间不知道把烟往哪儿藏，转了个角度差点烫到自己的嘴，当场表演了一个PDD同款表情包。
“诶哟我去！”黄景瑜把烟头在大理石桌案上按灭了，然后拍拍那里的灰，“咳咳，没抽，我就是看看它潮了没能不能点着。”
尹昉点点头，看不出表情：“看来还没潮。”
“嗯嗯。”黄景瑜一边应着一边洗了手擦干，“还没睡啊？”
“你不是也没睡？大晚上还做实验，挺有情趣啊。”尹昉说。
“嘿嘿，晚上，灵感比较多。”黄景瑜推着尹昉转了个身，“比如，我又想到一个新的姿势，要不要咱俩实验一下？”
但是今天，黄景瑜就是他妈地想要破戒。
手机备忘录里还存着后边几天的通告，天南地北地跑。
微信好几条新的消息，点开来，寒暄的寒暄，客套的客套。
跟爸妈打完电话之后，除了深深地叹气，好像也不想做点什么了。
连动动手指回复经纪人一个好字都懒得发。
他摸到阳台去，开了窗。
晚风还算是凉快的，扑面而来，干燥得不带一丝水分。
尹昉大概是睡着了。
黄景瑜猜的，他没去看。
摸出烟盒，磕一下倒出一根烟。
手指夹着拿出来，按一下，摇曳着的火光点燃烟丝。
轻轻的一生“滋——”。
烟嘴塞进两片嘴唇之间，深吸一口气，烟气进入口腔，再顺进肺里，和身体里面的气体做了个交换。
然后再慢慢吐出来，变成一个圈，一个句号。
电话里的妈妈语气温柔，带着电流缓缓淌进耳朵。
“想回家了就回，别太累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一些在胸口里冲撞的情绪慢慢溢出来，在眼眶里聚起潮湿的水分。
烟盒的侧面写着：吸烟有害健康。
自相矛盾。
黄景瑜轻声笑了一下。
哪来的自由呢。哪来的想回就回呢。
人是不是不能这么自私啊。
尹昉站在黄景瑜背后看了很久。
几乎是从他摸到阳台，开了窗之后出的房门。
靠在墙边，黄景瑜的侧脸隐没在烟雾的背后，看得不是很清楚。
黑夜，空气作为一种载体准确地传递着声音。
一阵轻轻的吸鼻子的声音。
感冒了？昨晚上空调定时了，早上起来也没有见他声音不对劲或者有鼻音。
到后来看黄景瑜用自己的手腕抹了把眼睛。
尹昉才知道。
黄景瑜哭了。
他不是没有看见过黄景瑜哭，之前的那些个动图，低着头、咬着嘴唇、蹙眉、发红的眼眶。
他看过的。
只是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他哭。
住在一起这么久了，好像他一直在笑。
笑着叫他的名字，笑着开一些黄色笑话，笑着说一些今天遇到的事情。
黄景瑜笑起来很可爱，对，可爱。
其实跟他不笑的时候还是差别挺大的。
两颗尖尖的虎牙，眼角慢慢变细，弯起来。
就像是偶像剧里的那个最受人瞩目的校草。
尹昉穿着拖鞋轻轻走过去，搂着黄景瑜的腰。
“啊。”黄景瑜转头，又转回去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又…破戒了。”
尹昉叹了口气，拍着他的背：“只许破一次。”
“好。”黄景瑜背过身点点头，“你…睡不着啊？还是我吵醒你了？”
尹昉摇头：“我起来上厕所。”
“撒尿啊？”黄景瑜笑了笑，带着点鼻音，“水这么多。”
尹昉的手搂住他的肩，然后摸摸他的头：“我看你今天水也挺多的。”
黄景瑜一愣，然后眼眶又一红，抬手就要去擦。
尹昉把他的手臂按下，绕到自己身后，搂着他的脖子按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“哭吧。”
“你不会觉得我娘炮么？”
尹昉好像被逗乐了：“谁说你娘炮，我干他去。”
黄景瑜在尹昉的肩上轻轻摇头：“不准。”
“好吧。”尹昉拍拍他的肩，“那就不干了，听你的。”
黄景瑜不说话了。
尹昉的手能够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，肩膀的睡衣布料透出点湿意来。
尹昉也不说话，只是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肩。
“昉儿。”黄景瑜吸了下鼻子，声音听起来有点奶声奶气，“你说我是不是选错路了啊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尹昉捞起他的脸，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，“不管是之前、现在还是未来，你都做出了对的选择。”
黄景瑜抹了把脸：“我不知道过去是不是对的。我只知道现在和未来，我跟你在一块，肯定不是错。”
尹昉笑了笑：“你真棒。”
“逗小孩儿呢？”黄景逸又把脸埋回去，身子一晃一晃，“等会儿还是不是要讲个童话故事啊？”
躺在床上。
黄景瑜深呼吸了一次。
“现在好点儿了吗？”尹昉问。
“嗯。”黄景瑜翻个身，“求晚安吻。”
尹昉凑过去在黄景瑜嘴上轻轻碰了一下：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我爱你。
愿意接受你的所有缺点和脆弱。
我希望你从今以后，天天都开心。
你永远都不会出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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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崽必须每天都开心健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