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顺懂】盲爱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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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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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完针后，顾顺拉着李懂回家。
路过一家店后又停下来，扯了下李懂的胳膊，扎针的地方又隐隐作痛。
“干嘛？”李懂咬着牙问。
“过来。”
走进店门。
“老板，你们这儿有老年机么？就那种，按键有声音的。”顾顺描述着。
李懂心想这人突然买老年机干啥。
“有啊。”老板从柜子里掏出个盒子，“你看这个行么。”
顾顺打开手机，按了几个键，电子女音瞬间响起来，让人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给你。”顾顺把手机给李懂。
“啊？”李懂一脸懵，“给我干嘛？”
顾顺又往手机上连续按了几个键，一连串的电子音听得李懂头皮发麻。
抓起李懂的手，找到食指。
“1。”“1。”“1。”
连续按了几下。
“记住位置了吗？”顾顺问。
“啊？......”李懂还是继续懵逼。
“你这么还哑上了呢。”顾顺啧了一声，“有事按1，有我电话。”
李懂很想把手机还给顾顺说自己其实有手机，还他妈是苹果。
但是只能点点头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走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卖卤味的店。
前面写着“做鸭，我们是用心的！”
原来顾顺路过的时候，盯着这行字儿看了很久。
“这是不是涉黄了？”顾顺点点那行字。
“我们这可是正规加盟的，这词也不是我们自个儿想的呀。”店家很无奈。
好吧。
突然有点肚子饿了。
“诶。”顾顺抓住往前走的李懂的肩膀，“吃鸭么？”
“不吃。”
顾顺瞥一眼他，你不吃，我吃！
“老板，这个鸭脖鸭锁骨，微辣，来20元的。”掏出纸币递过去。
拎了个塑料袋继续上路。
“真不吃啊。”顾顺逗他，把鸭脖拿到李懂的鼻子下，“闻闻，可香了。”
李懂赶紧转头避开：“你自己吃吧。”
没劲。
顾顺咬着鸭脖跟着李懂上了楼，美其名曰检查检查李懂到底会不会使手机。
顾顺洗了手擦干。
“唉，记住了，这是充电线。”顾顺把李懂的手放上去，顺着数据线慢慢地摸下来。
“这是插口，往这儿怼。”又把指尖放到那个小方块上去。
“知道了。”李懂很无奈，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顾顺不肯：“来，你试试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李懂只好翻开盖，按了个“1”。
顾顺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，挂掉。
“行。”顾顺又把老年机拿来，按了几个键，还给李懂。
李懂眼睛一瞟，把自己的备注改成了“爹”。
连瞎子的便宜也要占啊。
“你喝的啥药呢？”顾顺好奇地往药渣渣那一看。
“中药。”
“废话！”顾顺无语，“我问是补哪儿的！”
“......眼睛。”
“哦。”顾顺欲言又止，“你这眼睛，怎么回事儿？”
李懂说：“看了不该看的东西。”
“没想到，你还混道上的呢？”顾顺很惊讶。
想哪儿去了......李懂总是看不懂顾顺神奇的脑回路。
顾顺揉着自己的腿肚子，干这行的就是累得慌，啥都得管一管。
李懂问：“你还不走？”
“不等着享受下盲人按摩么。”顾顺开玩笑。
“那你躺下吧。”李懂面无表情地指指沙发。
“啊？”顾顺愣了，还真给按呢？
“不按就算了。”
“按按按。”顾顺赶紧躺在沙发上，怕李懂反悔。
李懂半跪在沙发上，从肩膀上开始。
“哎，没想到你真会呢。”顾顺很惊讶。
“呵呵。”
到腰，再到小腿。
顾顺都快被整睡着了。
然后手机震动起来。
小张的声音传出来：“顾哥！还没扎完针呢？”
“啊，快了，啥事儿？”顾顺换了个边躺。
李懂突然下手重了点，腿肚子传来一阵酸痛。
“唉我靠，嘶——”顾顺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咋了顾哥？”小张很疑惑。
“没事儿。”顾顺说，“你他妈轻点！”
李懂得寸进尺。
“啊？顾哥，你在泡妞呢？打扰了打扰了。”小张说。
“打扰个屁！你想什么呢！”顾顺瞪李懂一眼，“在烧烤摊等我，一会儿就过来。”
挂了电话后，顾顺翻身坐起来盯着李懂看：“你玩儿我呢？”
李懂只好谦虚地说：“抱歉，手艺不精。”
顾顺一口气憋着没顺上来。
只好起来打开门：“走了。”又补一句，“还有一针别忘了，自觉一点。”
“哦。”李懂点点头。
顾顺下楼，拿出塑料袋里的鸭脖狠狠地啃着。
妈的，看我下回怎么治你。
李懂叹了口气，拿着那个老年机看看。
无聊地按了几个键。
电子音没有感情地响起来，聒噪。
揉了揉太阳穴，把药渣子倒进垃圾桶里。
打开电脑开始码文，写道哪儿了。
哦，顾美女要屠城了。
刀光剑影在指尖下略过，哪哪儿都泛着血腥气。
突然有点饿，李懂想着要不要泡碗面。
早知道顾顺买鸭脖的时候自己也吃点好了。
柜子里只有老坛酸菜了，撕开包装，热水一冲，等个几分钟。
拿起叉子搅一搅，然后放到嘴里。
啊，突然想起医生说的要忌口。
吃都吃了，去他妈的忌口。
李懂一边吃面一边打字，很快写完了一章，发网上去。
编辑问：“今天怎么这么准时啊大大？”
“最近很闲。”
看一眼右下角的时间，又到每年的这个时候了。
李懂打开右手边的抽屉，拿出一张照片。
上面的女人笑得一脸幸福。
都他妈是放屁。
仰着头看天花板，有几个淡黄色的斑点，是霉。
天又闷又热，压得人透不过气来。
梅雨季节要到了，她的忌日也快到了。
裹着被子睡觉，雨点打在玻璃上有点吵。
老年机突然响起来，铃声居然是《爱情买卖》。
李懂等了一会，还不停。
只好起身把手机从沙发缝里抠出来。
“喂？”
“喂你大爷，怎么这么慢。”顾顺说。
“我他妈睡觉呢。”李懂没好气地说。
“哦。”顾顺顿了顿，“明儿我有事，早上去医院吧，公园集合啊。”
“几点啊？”李懂问。
“啊？你还会看表呢？”
“你买的这玩意儿每到整点就报时！”李懂骂。
“呃，9点吧？”顾顺的声音低下去。
“知道了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顾顺等在公园里。
快九点了还不来，不干活儿了？
顾顺打电话过去，没人接。
不会嫌吵给静音了吧？不对，他会静音吗？
顾顺自我怀疑中。
九点也就过去了，早餐店都收摊了。
顾顺等得不耐烦了。
问杨静拿了串备用钥匙，打算私闯民宅。
打开门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。
房间没开灯，今天是阴天。
“李懂？”顾顺喊一声，没人回应。
我操，不会上厕所时候磕到脑袋了吧？
顾顺去厕所看一眼。
没有人。
然后打开房间门。
被子隆起来，大约是有人吧。
顾顺走过去：“赶紧起来，出......”
顾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这被子怎么在抖呢。
把被子掀开一角，李懂脸埋在枕头里，人抖得跟筛子似的，背后全是汗，浸透了睡衣。
顾顺一愣。
赶紧把李懂翻过来：“醒醒！喂！”
把他搭在自己身上，猛拍后背。
顾顺也觉得有点害怕，因为他抖得太厉害了。
想着该送医院了吧。
李懂突然身体一颤，然后深深吸了口气，又吐出来。
顾顺把人扳正，把灯按亮。
李懂突然被灯光激了一下，挡了一下。
“你，没事吧？”顾顺轻轻问，怕把人又给吓晕厥过去。
李懂慢慢睁开了眼睛，顾顺才发现，他哭了。
眼泪就这样慢慢地流出来，流到衣领上，洇湿一片。
“李懂？”
李懂呆了一下，然后抓住顾顺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。
完了。
顾顺想，这小子狂犬病发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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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更几天，最近比较忙
也祝看文的大家在三次元里吃好喝好天天开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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