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博君一肖】维生素
*现背下的无聊日常 还是很欧欧西
HB to @红茶玛奇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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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对了，住我对门的阿婆要搬家了。”
肖战说这话的时候刚洗了手打算摘隐形，撑开眼皮，两根手指轻轻合拢，捏着薄薄的一层扔进垃圾桶。
他摘得很快，过一会就掏出眼药水熟门熟路地往眼睛里滴了几滴，仰着脖子闭了眼。
“就之前说的经常给你送水果的阿婆么？”王一博问。
“嗯。”肖战抱着手臂回他，“她儿子接她去国外住。”
王一博卸了妆，抹了把脸上的水：“那挺好，老人家一个人住也挺寂寞的。”
肖战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，喉结上下动了动觉得嗓子有点干：“有水吗？”
王一博嗯了一声，拿了个杯子给他接水，肖战睁开眼，拿纸巾抿了抿眼角渗出来的药水，张嘴含住一点杯沿，才想起自己还没卸唇膏。
卸妆巾按在嘴唇上抹了抹，抬头问王一博：“你看看这卸干净了没？”
王一博低头看了他眼，没说话。
肖战鼓了鼓腮帮子，转头喝了口水。
王一博这会儿才弯下腰来在贴着肖战的嘴唇亲了一下，抬手用大拇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抹过，转过来给他看。
“卸干净了。”
肖战攥住带着水渍的手指说他无聊。
经纪人进门催他从后门上车去赶飞机，掏出裤兜里的口罩戴上，摸出眼镜盒里的框架。
“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？”
王一博刚想开口又被经纪人突然截断。
“车来了，走吧走吧。”
肖战被经纪人扶着腰往外走，转过头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，无声地比着口型说一会儿联系。
王一博朝他挥了挥，垂下来又插进裤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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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楼道不通风，折腾了半天把纸箱运到门口，口罩都被气息浸透大半。
王一博扯下口罩用手扇了扇脸，对帮忙搬东西的助理说：“进屋歇会？”
把空调开起来，东西散在客厅里，虽然纸箱外头都用加粗的马克笔标了用途，但这会王一博站在一堆箱子中间仰起脸叹了口气。
开了一个箱子揪出一团懒人沙发放在地上，然后把身子砸进去窝成一个舒服的姿势。
短暂的补眠过后，王一博动了动手腕总算开始收拾了。
拖了一遍地，把自己的宝贝头盔放在置物柜上仔细察看摆放的角度，然后拿布擦了擦上面粘着的灰尘。
只剩下床上的一团没有收拾，王一博洗了洗手，看着从指尖往下坠的水珠，突然有点想去游泳。
小区顶楼带一个室内游泳池，分了浅水区和深水区，专门供给住户使用。
王一博想着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人去，犹豫了一会儿从衣服堆里翻出一条泳裤。
到了顶楼才发现自己没带泳帽，于是用手捂着嘴悄悄问前台的员工：“咳，您这能买帽子么？”
“可以。”员工礼貌地回他，“您看看要什么颜色的？”
王一博手指一点：“这个。”
“您……确定吗？”
王一博点点头：“就这个，多少钱？”
一位姑娘从休息室出来刚好看到王一博，也不知道靠着哪个身体部位认出了他，兴奋地压低声音：“您，您就是……”
王一博竖起手指嘘了一声，姑娘点头道：“您放心，我们都有签保密协议的，就是就是，您演的戏特别好！尤其是感情戏！”
王一博点头微笑说谢谢，姑娘又说等等，钻到吧台那里调了杯果汁过来。
“赠饮！”她说。
“这么好？”王一博看了看水面上漂着的百香果粒，“下回再来。”
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，王一博刷卡进去。
游泳池里没几个人，三三两两坐在泳池边上泡脚聊天。
王一博冲了下身子，把头发往后拢，泳帽弹在他的额头紧紧箍住。
这感觉跟戴了戏里的头套似的，把人的眼角都往上勒。
王一博动手调整了一下，把手机放进防水袋里搁在躺椅上下了水。
他游泳还不错，一会儿就在水里翻出花来。
过了会，泡脚的聊天的都纷纷停下来，看着水面上浮浮沉沉的绿色泳帽陷入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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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博溜达到家门口，算了一下时间，想着肖战这会儿估计还在飞机上。
进屋先冲了个澡，把泳裤和泳帽也顺带洗好晾起来。
出来擦着头发划拉开手机发现有人给他留了几条消息。
又来了两箱快递，刚敲门时没人开于是给他放在门口了，王一博开了一条门缝往外一瞄，果然两个大纸箱堆在门外。
怎么办呢，反正现在懒得收拾。
倒了杯水又窝进懒人沙发上开始打游戏，打着打着犯了困，打个哈欠闭上眼，心想着就睡一小会儿，就那么一小会，醒来就能看见肖战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对门传来一阵指纹解锁的声音，然后是关门声。
王一博跟被按了开机键似的从懒人沙发上弹起来，一开始没站稳，靠着腰力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上身给掰直了。
他看了看手机，肖战果然给他发消息了。
[刚下飞机，累]
[你睡了吗？]
[晚安哦]
王一博还没告诉肖战自己已经搬到了他的对门，回头看到置物柜上的摩托车头盔，有了点想法。
这个不行之前上节目时候戴过，肖战知道。
这个也不行，这个本来就是肖战送给他的礼物。
最后挑来挑去总算选中了一个没怎么戴过的，往脑袋上一套，钻进洗手间，对着镜子转了转脑袋。
然后打开挡风罩朝自己呲了呲牙。
他开门，穿着拖鞋，一下子又过于兴奋，脚趾不小心踢到纸箱的角，啊了一声弯下腰疼得吸气。
肖战摁亮开关，把东西放在桌上，挂好包，想着楼道的垃圾房快要关门了，于是赶紧把垃圾袋扎紧口准备出门倒掉。
刚用手肘推开门就看见对面有个奇怪的人捂着脚。
戴了个黑漆漆的头盔，一只手撑在纸箱上，这会儿也抬头看向他。
肖战看不见那人的脸，一下子有点慌：“你是谁？”
王一博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靠。
没办法了。
他咬了咬牙，站直了，装成一幅机器人似的僵硬模样动着肘关节，一边滑着步往后退一边一字一顿地说：“我，是，一，个，机，器，人。”
肖战忍不住笑了一声，靠在门框上跟看耍猴似的：“哦——”
“所以机器人的脚趾撞到纸箱了也是会痛的哦？”
王一博不回答了。
肖战把垃圾袋放在一边，背着手走过去凑近看了看，王一博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，磕在门板上。
肖战抬手轻轻敲了敲挡住脸的罩：“快给哥哥开门。”
王一博手往上一滑，露出一双眼睛来：“怎么猜到是我的？”
“这都猜不到，还怎么当你哥？”
肖战弯腰去看他红红的脚趾：“痛不痛？”
王一博用脚趾抓了抓拖鞋板：“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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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战一边帮他揉着淤青一边问他有没有收拾好，王一博乖乖地回答没有。
“床没铺过，晚上怎么睡觉？”肖战问，“被套会套么？”
其实王一博都会，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就什么都会了。
吃一碗白米饭就一瓶矿泉水都能活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套被套，一人捏住两个角，感受到的是棉絮柔软的质地，然后拽起来向外慢慢摊开斗抖一抖。
心里的那些褶皱也跟着慢慢地平了。
肖战问：“饿不饿？”
王一博说：“我减肥。”
“真的假的。”肖战说，“真不吃啊？”
“不吃。”
王一博坐在沙发上听身后的肖战吃东西，心烦意乱地打着游戏，对面的人问他是不是刚放假的小学生，他气得想比中指。
“肖老师，你能不能藏着点吃？”王一博转头问他。
“嗯？”肖战的嘴里塞着食物，鼓着脸像塞着松果球的松鼠，“味道怎么藏啊？”
王一博挥着手企图让气味飘过去点，肖战就往他那边吹气。
还真像刚放假的小学鸡。
拉过椅子，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嚼，看着肖战泛着油光的嘴角。
“这才对嘛，减什么肥，不吃哪来的力气啊？”
肖战咬着筷子笑，好看得要死。
吃完洗盘子，王一博说要帮他，水池里堆着碗筷，两双手在泡沫下玩捉迷藏，王一博要去捉肖战的手，肖战赶紧躲开。
“洗碗呢！王一博别捣乱！”
语调略微抬高却不是要生气的意思，肖战被王一博弄得心有点痒，只好用大腿去蹭他的腰。
“我是在帮你啊哥。”
滑溜溜的手指像没有鳞片的鱼。
洗个碗都像在调情。
水被俩人搅得溅出来，又得拿布擦干净。
那天晚上刚铺好的床又被两人的动静搅得一团乱，堆起的褶皱像地图上的沟壑，汩汩地要流出一条瀑布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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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住着对门，生活却有时差。
能见面的日子很少，只能靠网络维持联系。
看着屏幕里细小的像素块堆起来的脸，王一博觉得自己像在玩看得见却摸不着的VR游戏，而且男主角还常常不听他的话，撅一下嘴就算是一个敷衍的亲吻，他这边儿狂减亲密值。
当然是假的。
王一博在心里默默给肖战加了好多好多分。
但就是不告诉他。
挂了视频电话，王一博习惯性掏出耳机来听歌。
之前在剧组，休息的时候肖战会和他一块听。
两只耳朵分享着一首歌曲，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延伸出轻微的拉扯感。
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小的，小小的蜘蛛。
从身体的各个器官向外蔓延出无数的神经末梢，延长，分叉，织成一张细密的网。
那人就是被牢牢黏在网上的小猎物，还没觉察似的摇头晃脑。
他们俩就以一种难以言状的方式被缠在了一块。
好像只要他不动，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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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战在睡觉前习惯掏出一袋袋的维生素就着水一口气吞掉。
以前经常熬夜，身体不是太好，后来慢慢调整过来，把缺着的这些ABCDE都给补上。
其实很多元素通过日常的进食都能够被身体汲取到，但他还是没什么安全感，总觉得要看着它们定了分量地落进胃里才踏实。
之前对门的阿婆会经常给他送水果，那段时间他倒没怎么注意这回事儿。
这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门把手上挂了一袋东西，打开往里面瞧一眼，是花花绿绿的各种水果。
塑料袋外面贴了张字条：肖老师专属。
“喂。”肖战咬了一口苹果，“水果是你给我挂门把手上的？”
王一博那边是呼呼的风声：“吃了吗？好吃吗？那菠萝也是浸了盐水的，可以直接吃。”
那一瞬间，肖战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被浸化了。
“崽崽。”肖战靠在门框上把苹果咽下去，“好想你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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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一块窝在沙发上。
肖战靠在王一博怀里看手机，王一博把手机横过来打游戏。
听着枪战声，肖战说能不能让我玩一下？王一博说行啊，于是放下一只手，让肖战把手放上来，自己用另一只手控制方向，其他的全让肖战来控制。
肖战只知道开枪，不一会儿就暴露位置被人狙死，队友不可思议地在左下角打字。
“哥们儿咋回事？刚刚这么秀怎么突然变菜了。”
“在带妹吧？”
王一博忍不住笑，胸口把肖战顶得一颤一颤，肖战用手肘顶了他一下：“笑什么。”
“他说你是妹子。”
肖战一听坐起身，头差点撞到王一博的下巴：“你赶紧反驳一下。”
“有啥可反驳的？”王一博亲一下他的耳垂，“你就是我的妹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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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着毛茸茸的毯子看电影，男女主接吻的时候他们也接了一个吻。
然后王一博把人按在沙发上做了一次，身体把放映机的光线挡去，影子交织在雪白的墙面上像在放一场夏日的xing爱电影。
湿漉漉的液体黏在手上，像是化了的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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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战习惯性地拿出维生素。
看着那些颜色不一的药片愣了愣，听见身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。
他喝了口水，把维生素放回抽屉里。
抱住那人的腰闭眼，含含糊糊地嘟囔：“狗崽崽，抱抱我。”
王一博翻了个身把他摁进怀里，低头吻了吻额前细碎的刘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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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战还是吃到了他的维生素。
专属的那种。
